他!还!有!脸!说!

    钟白顿时生了愠怒,她冷笑一声,“若不是来了这儿,我还不知道大师兄私下还有这些风流韵事呢!”

    “什么风流韵事?”

    钟白推他,怒目,“你说呢?大师兄可别告诉我,你跑来这个地方是为了品茗练剑?!”

    那黑着脸的男人忽然愣了下,从鼻腔里低低笑出声,再低下头,灼热鼻息落在装钟白耳畔,“小白说这话,是在吃醋吗?”

    “呸!”

    钟白面上一燥,又不想落了下风,口不择言,“大师兄自个儿在这儿好生快活吧!我要去找裴翊师兄了!”

    她伸手欲推开赵既怀夺步离开,却被大掌反手一剪,下一瞬,双手就被人锢在了头顶。

    抬眼对上一双漆黑深邃的黑瞳,男人面上带着往日并未露出的霸道狠戾,狭长凤眸危险眯起,低沉嗓音缓缓重复了一遍,“你说,你要去找谁?”

    钟白从未见过大师兄脸上卸下温润面具时的样子,心中当下就发了怵,但还是梗着脖子瞪他,“我去找谁,与大师兄无关!”

    “与我无关?”

    男人目色一凛,单手钳住她的双手,另一只手扼住了她的下颚,虎口隐隐发力钳制住她的脸。

    下一瞬,俊颜骤然俯身逼近,钟白急剧放大瞳孔,心中一腔剧烈的心跳差点蹦出胸膛,她不由得捏紧手心闭上眼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半晌,未感受到动静。

    耳旁一声闷笑,“小白在期待什么?”

    戏谑双眸调笑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钟白真的怒了!

    “走开!”

    她怒骂一声,双臂开始奋力挣扎,却是力气悬殊被他死死压住,丝毫撼动不了分毫。

    “听话,小白。”赵既怀敛下眼角调笑,润泽嗓音贴近钟白缓缓开口。

    “离裴翊远点,他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    卷翘的羽睫在男人手心微颤着,热气探得钟白瘪了情绪,她的心中自是相信大师兄来这儿定有别的原因,只是方才被一股怒气支配便说了气话,这会恢复了神智便没那么激动了,只语气闷闷,“那大师兄来这儿是做什么来了?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才张口,腾腾脚步从头顶木质楼梯踏下,“赵公子,赵公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