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宽感觉有些渴了,去香火桌上端茶喝,香火桌高,即使是陶宽伸手,手指也到不了香火桌的高度,陶宽平时外面玩了回家,渴了就喊:渴死了,要喝茶。陶宽妈听到就很急切得过来给陶宽倒茶喝。陶宽也习惯了这样的喝茶的方式,若是陶宽妈不在家,陶宽喊了几声,见家里无人应答,只好又出去,看看哪家有大人在,就进去喊渴死了,人家都会给陶宽倒水倒茶喝,陶宽家里人是不准陶宽和陶磊去碰茶壶的,万一是热水,怕烫着陶宽和陶磊。陶宽有时干脆在外面的溪水直接喝。那时的溪水很干净,也很纯净,基本没有什么杂质,水质也不错,喝到嘴里回味甘甜。即使是种田也是用农家肥,没有现在的化肥,更没有现在的农药,孩子在外面玩,口渴了就直接喝溪水。陶宽抬头看着陶宽妈,陶宽妈即刻起身,去给陶宽倒茶喝。陶宽爷爷说话了,让他渴一会,没事的。你们没看到吗,陶宽从拿到碗,到现在吃了几块腊肉了,其他的菜基本没动,腊肉那么咸,能不渴吗。陶宽妈听到陶宽爷爷的话,真是好气又好笑,也没有去给陶宽倒茶喝了,而是让陶宽去盛饭。陶宽也很无奈,陶宽爷爷的话谁都不会忤逆,只有顺从,况且陶宽爷爷说的话在理,陶宽爷爷在教陶宽的时候,家里人不会插嘴。说实在的,教孩子的时候,确实不能起冲突,即使是说错了,也不能当面去吵,这样,孩子就会听话,否则,就乱了。陶宽爬下长凳,去盛饭。陶宽记着,桌上的菜,也盛了一大碗,因为有些渴,陶宽急需要饭来缓解渴,扒拉得快。陶宽爷爷嘴里很严厉教育着陶宽,心里直发笑,骂陶宽:没简直匠就是猪,本就不应该这样吃菜,那么咸,连口饭都不吃,直接吃了那么多块腊肉。现在感觉咸了,想喝水了,渴死了,省得你不长记性,家里这样吃,还好些,要是出了社会,到了别人家也这样吃吗。陶宽扒拉了半碗饭,还是感觉口渴,又哭着喊:还是口渴。陶宽妈眼睛望着陶宽爷爷,陶宽爷爷回过身去,朝着陶宽妈笑笑,随即转过身来,恢复了刚才的威严。陶磊一直在吃饭,根本就没有抬头,似乎这样的事和他无关。陶宽妈见陶宽爷爷笑了,也没有了太多的顾及,还是起身去倒茶,陶宽见陶宽妈倒来了茶,就站在长凳上,从陶宽妈手里接过了茶,一饮而尽,陶宽妈见陶宽这样的急切,感觉陶宽真的很渴了,准备再去倒茶给陶宽,陶宽爷爷用眼神示意陶宽妈,别给陶宽倒茶了,让他渴会再说,喝了一碗茶了,说不好听的,也不会真的渴死了。陶宽接着扒拉着饭,看到桌上其他的菜有菜汤,便把菜汤倒进自己的碗里。就着菜汤,陶宽稀里哗啦转眼就吃完了剩下的半碗饭。陶宽本想再去盛饭,但无奈肚子有些饱了,有是腊肉,又是饭,还有茶,还有菜汤,能不饱吗。陶宽从长凳上由跪着站了起来,随即就打了个大大的饱嗝,似乎肚子里饱要好些了。就准备再去盛饭。这时,陶宽爹说话了:陶宽,你还饿吗。陶宽也不管陶宽爹是故意这样说,还是真的担心自己是不是还没吃饱,便回答陶宽爹:不是很饿,只是还没太饱。陶宽眼睛扫视着桌上的剩菜,不还剩菜,我再去盛点饭来,把这些剩菜全吃了去。陶宽爹也觉得陶宽确实好养,不管有菜没菜,还是菜好菜坏,陶宽总能吃得肚子滚圆。陶宽爹没再阻止陶宽去盛饭,而是喝完了酒碗的酒,也起身去盛饭,桌上还有陶宽爷爷在喝酒,陶磊只是埋头吃饭,不管其他人的事,陶宽妈则慢条斯理夹菜,一小口一小口得吃。陶宽看到陶宽爹去盛饭了,也跟着陶宽爹身后自己去盛饭,若是陶宽妈去盛饭,陶宽妈就不会让陶宽下来,而是会多盛一些饭,到了桌上再分些陶宽。等陶宽把饭盛来,陶宽爷爷也把酒碗里的酒喝完了,随即就把碗递给了陶宽:帮我也盛半碗饭来,陶宽还没爬到长凳上,就把自己的饭放到桌子边上,就去给陶宽爷爷盛饭。陶宽在外面给陶宽爷爷盛惯了饭,也大概知道陶宽吃多少饭,总是会恰如其分得给陶宽爷爷盛多少饭,陶宽爷爷对此很满意。陶宽给陶宽爷爷盛好了饭,爬上长凳,干脆站在长凳上,看着桌上的菜,哪些菜好吃就先倒哪些菜,也不管菜汤多少,都倒得倒自己碗里,陶宽看着陶宽爹跟前的蔬菜汤多,正准备伸手过去端,但陶宽爹却用筷子阻住了陶宽的端菜:陶宽,你这样不行,大家都还没吃饱,你就这样倒盘倒碗的多难看,你歇会吃,等我们吃饱了,你想怎么倒就怎么倒。陶宽也觉得陶宽爹说的有理,于是又跪在长凳上,夹了块腊肉吃。这次,陶宽不会像刚才那样去嚼几下就吞了,一则看到腊肉的数量还很多,二则确实有点咸,不敢像刚才那么吃了,于是就细嚼慢咽的品味起腊肉来。刚才也吃得太快了,怕自己少吃了腊肉,吃亏。这样不一样了,腊肉还很多,可以慢慢吃。有了这样的心态,陶宽就体味到腊肉真咸,但却也味道鲜美,闻着很香。陶宽慢慢吃着饭,眼睛却不离桌上的菜,看着陶宽爹跟前的菜,被陶宽爹大口大口得吃,陶宽有些心急了,但也不能自己全倒到自己的碗里来,只好看着,有点漫不经心扒拉着碗里的饭,嚼着腊肉,等陶宽爹吃饱放下碗的那一刻。但陶宽爹似乎今天和陶宽有些对着来,陶宽爹不仅夹得多菜,也在陶宽的眼皮子下,也把菜汤都给倒掉了。陶宽看着无望,回过神来,寻找下一个目标,看看还有其他的菜适合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