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一点一点地在雪地中爬行。许翩然每天忙着录综艺,回了家就跟抽干了力气一样,瘫在床上就睡,而梅鹤清似乎更忙,早晨走的比她早,晚上回的比她晚,每天去甜意甜品店,都是小谭送她去,两个人几乎不碰面。

    期间小六儿和柴纪安都约她出来玩,她以老板不给假期为由统统拒绝,现在算算,也有大半个月没见到他们了。

    综艺录制也接近尾声,大概元宵节前后就能录完。孙导颇有善心地准他们从腊月二十九休息到正月初三,她一听到这话,趁着午休的时候抢了一张去宁路镇的火车硬座票。

    当天晚上,梅鹤清难得的在家里吃晚餐,餐后,张姨把碗筷收拾到厨房里,许翩然趁着他擦唇周的时候,轻声说:“我订了二十九回家的火车票,初三晚上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好”,梅鹤清点了点头,连轴转了小半个月,他原本就棱角分明的面庞似乎又清减了些,“等到初三那天我去宁路镇接你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初三回来的票挺好订的”,她摆了摆手,怕麻烦他,毕竟长时间驾驶实在不是件轻松的事,更何况现在的天气越来越冷。

    “我初三那天没什么事,去宁路镇,就当作散心”,梅鹤清淡声道,找起借口来,脸都不会红一下。

    许翩然怔了怔,分不清梅鹤清这话到底是真是假,不过她也不能把他的腿打断,不让他到宁路镇散心吧……

    “那麻烦你了”,她点了点头,手指纠结地缠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二十八那天晚上,你们拍摄到几点?”他看着她的面颊,低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大概七点钟吧,这几天时间拖得都挺长的”,她如实回答,抬起头时不小心撞进他的视线,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从那天晚上开始,她就好像变得有点不正常。

    “那还来得及”,他低声喃喃道,而后又同她解释道:“那天晚上有场画展。”

    言外之意,需要她陪着一起去。

    许翩然回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,虽然没看到张姨的身影,但听到了流水声,她抿着唇点了点头,又同他说:“我没去过画展,什么都不懂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跟在我的身边,有什么不懂的,我教你”,梅鹤清勾了勾唇角笑道,语气柔和,没有半点不耐烦。

    这场画展是艺术节泰斗邓裕先生继五年后的首次亮相,也是最后一次办展,老先生已经八十岁高龄,精神头不错,和梅鹤清的爷爷梅红关系不错。

    届时霍琳也会到场,梅鹤清知晓了后本不想去,怕哪天被许翩然知道了,又骂他骗人。但他转念一想,不如借着这个机会,带着许翩然一起去,让她亲眼看看他跟霍琳是清白的。

    她不是说,眼见为实吗。

    吃完了饭,两人上楼各自休息,许翩然趴在床上写好了日记后,习惯性地翻了翻手机微博。

    这是她跟应意学的,据应意说,热搜上常常有很多曝光和新闻,闲下来的时候用来打发打发时间还不错。

    许翩然擦着头发点开了微博,看到高居首位的热搜是:

    #黄耀宗猥|亵洗|钱#

    后面还跟了个“爆”字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开始止不住地颤抖,心跳如雷,她咬着下唇,慢慢地点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