独守文公馆多日的陆清禾总算等回自己的表弟。

    陆清禾站在院子里,对文祖献上下其手地打量着:“奉之,你总算回来了,你这一声不吭地不见了,可担心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担心的,我这么大的人,还能出事不成。”文祖献抱了抱陆清禾,回身朝跟在身后的小羊说:“进来给我打针。”

    文祖献坐在沙发上,小羊拿出皮箱,陆清禾在一旁守着:“你这几天都去哪了?”

    文祖献脱下外套,撩起衣袖:“去济南了,那地方到处都是唱戏的,还挺有意思的,哥,我下次带你去玩吧。”

    陆清禾笑着点点头:“好啊。对了,我给你找了戒针的医生,我觉得你还是快点把吗啡戒了吧。”

    小羊面无表情地替文祖献打针,文祖献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,他悠悠看向小羊,笑着说道:“小羊,我把吗啡戒了,你觉得好不好?”

    小羊心中一动,文祖献是很有主意的人,这是文祖献第一次征求他的意见,他抬眼亮晶晶地看向文祖献:“哥哥,你觉得好就好。”

    文祖献嗤笑,闭上眼等吗啡起效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文祖献觉得精神兴奋,他睁开眼,小羊看向他:“哥哥,晚上想吃些什么,从南京回来一路上也累了,要不哥哥你上去睡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文祖献笑道:“我想喝酒,邵元麒那里什么都没有,想喝好酒还得跑到济南去买。”

    小羊站起身:“我去给你拿。”

    文祖献摁住小羊的肩膀:“你把针剂收拾一下,我自己去拿就好。”

    陆清禾跟在文祖献身后:“你那位儿子也是,把你带走了也跟我和小羊说一声嘛,闷不做声地就把你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文祖献走到酒柜前拿出威士忌,他打开橡木塞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是啊,我身边怎么全是这样的人,阴险狠毒又不讲道理,我对他再好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陆清禾摸摸下巴:“倒也没有那么夸张啦。”

    文祖献一边喝酒一边走到小羊身后,看着小羊背对他在桌子边收拾皮箱。大概有吗啡的原因,他现在很想见血,很想用暴力的手段来解决他与小羊之间可笑的情谊。

    事实上,他也是这么做的。

    出乎所有人意料,文祖献抄起酒瓶用尽全力,恶狠狠地砸向小羊的头。

    “啊!”一声凄厉的痛叫下,小羊捂住脑袋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奉之!”陆清禾惊吓之中一把抱住文祖献的腰:“你在做什么!?”

    酒瓶碎成两瓣,文祖献手持破了的酒瓶,酒水与鲜血“滴滴答答”落在地上,他怒目圆睁,把剩下的半个酒瓶用力扔在小羊的头上:“给我打吗啡?你喜欢给我打吗啡是么?!”

    文祖献力大无穷地推开陆清禾,拿起桌上的皮箱,再一次大力拍向小羊的头。

    毫无防备的小羊此刻已经被文祖献砸地失去意识,只能在地上发抖痛哼。

    圣母一般的陆清禾被文祖献吓坏了,他用身体挡在小羊身前:“奉之,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啊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