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朝干笑一声:“易大人过誉了。”

    易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让张朝心底更加发虚。

    秦丰是个话痨,在这个场合本就压抑的难受,此时更是憋不住了,于是拉着师弟凌泽生嘀咕:“这人莫非是想哗众取宠,另辟蹊

    径借势上位?还官字两张口,我是不信他以后不去考功名当官。”

    “居心不良。”凌泽生一针见血道。

    “我看他就是想巴结姓姚的。”秦丰不客气道。

    凌泽生拽了他一下:“秦谨言。”

    秦丰:“……”你和老师都拿这个治我了是不是?

    “只可惜他将算盘打到了阿玹身上,想踩阿玹上位,怕是想瞎了心。”一旁的花茗淡淡说道。

    秦丰对花茗很有好感,因为他长得好看,闻言顺势凑过去:“花侯爷,你觉得这上联该怎么对?”

    花茗轻笑道:“听阿玹的。”

    秦丰只好转头期待易玹的下联。

    易玹很快就敛起了笑容,正色道:“张公子的上联‘官字两张口,不同大小’,易某给你对‘日月一样明,都有阴晴’。”

    众人静默一瞬,都在细品这下联。

    忽然,花茗笑着出声助势:“阿玹这下联真是妙极,上联‘官字两张口’为拆字,下联‘日月一样明’则是合字,一正一反,相映成趣

    。日月虽明暗不同,却都可照明,都有阴晴,正是‘口有大小,却也一样言语’之意。”

    十分巧妙地就反驳了张朝“官员欺下媚上”的言论。

    在场除了别有用心的,无不心悦诚服。

    即便是张朝也无法说出不好来,毕竟在场的不是吃瓜群众,可以任他带节奏,而多是具有真才实学,可以明辨是非的人。

    易安端着个酒壶,虽然不言不语,但哪里都是他的身影,存在感不可谓不强。此时更是神来一笔,走到易玹身前斟了杯酒。

    易玹抬手指向张朝:“去为张公子也斟一杯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易安应道。

    张朝彻底败退,面红耳赤地坐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后生可畏,后生可畏啊。”高士行有感而发地笑道,也不知是说谁,“对联聊以开怀,想来诸位都适应了吧?依老夫之见,既是

    文会,总不能都一直对联,总要有文章才名副其实,诸位以为如何?”